是这条右臂。

那张嘴已经被血染红了，整个下巴上全是鲜血，脖子，衣襟，以及她的两只手也都是血迹。

可它完全不在意，仍然一口一口地咀嚼着嘴里那块生肉，仿佛在慢慢的品尝着什么美食。

许术都想哭了。

他好想开口求它给他个痛快，等他死了以后慢慢吃不行吗？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木头人一样立在那里。

胳膊上的血顺着手指啪嗒啪嗒的往地下掉，但这个流血的速度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他的命。

好痛苦啊……好希望，可以快点死掉。

忽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许术身后传来。

它还有些远，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但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许术已经混沌不清的意识顿时便清醒了过来。

——会是季川吗？

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啊。

也说不定什么人都没有，只是他自己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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