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这么嘟囔道，不过失声鸟显然从梦境的某一角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影子的歌声里掺杂进去了不悦的声音，不过那影子的改变却并没有停止。

疼痛到几乎让他陷入恍惚的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人类的幼童，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歪着脑袋，怀里抱着一大束花，仰着头歌唱。

“别唱了。”艾德烦躁地挥着手，“没用的，别吵了。”

在艾德的梦境里，女孩子模样的失声鸟停下了歌唱：“我在终止你的疼痛。”

“没用的。”艾德躺在地上，冲着对方用力甩了甩手。疼痛早已经摧毁了他的意志，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或者停止的时候，那种疼痛都不会停止——

其实艾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停止，他已经无法分清那支离破碎的身体是不是还在疼痛了。过于漫长的疼痛如同在骨头上噬咬的蛆虫一般，明明无处不在，却又捉摸不到具体在哪里。到现在这个时候，艾德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身体真的还在疼，还是崩坏的感官让他那种疼痛感残留在了大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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