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孤独。

他却突然听懂了这个声音在说什么——死神与自然之神都不能看到他的死亡是什么样，因为他的死亡，并不是一件必须发生的事情。他是海神与人类的孩子，这是他仅有的一次机会——作为人类死去的机会。

空中的光团一片一片地熄灭了，米尔斯仰着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开始沉入黑暗。最后那一团光芒漂浮在他面前，他看着那片光的深处，死神赫尔孤独地坐在她的神座上，低垂着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

是的，永远地活下去，会是孤独的。

米尔斯伸出了手，用力握住了那片光芒。

而后，坠落彻底停止了。

——

昏暗的大厅里烛光微弱地摇曳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巨大却并不明亮的火海。即便是以半神的视力，也无法窥见那片火海的尽头究竟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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