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传统,大多数时间就听个乐,不能当真。
但到了凌晨两点,赵想容目光依旧盯着插在床头的干花。
已经腐烂到只剩枝干的虞美人,枝丫凝固在半空中。她一直没扔周津塬曾经送给她的花,打扫房间的阿姨可能误会什么,插到花瓶里。
赵想容心里当然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出头。只是因为周津塬也在德国,他就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倒也不致于在美发沙龙被一个长舌妇议论吧?
自己看周津塬,是不是也像她父母看孙子,戴有一层浓厚的滤镜,不允许别人说不是。在以前,她确实为他加了玫瑰色的滤镜。但是等离婚时,滤镜无情地碎成一地玻璃渣,她看清了周津塬的真正样子,感情也就消散光了。
但为什么她今晚还睡不着觉,难道对周津塬还有什么残存的滤镜。
赵想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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