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漂浮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往下一坠，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不能死，你现在是霍家的独苗，你死了，霍家就绝后了……”

隐约中，他听到一个老太太在呼喊，还没听完，就失去了意识。

“……我知道你恨我……从小对你不好……你背地里骂我死老太婆……”

“……各位行行好，我孙子得了重病，想带他去津海求医，路上丢了盘缠，求好心人施舍……”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孙子吧……”

“……我有钱，我有钱，您等等——您看，这是金牙，纯金的……大夫，您一定救他……他是我们家的独苗，他要是死了，老身也活不了了……”

“……姑娘真是活菩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

陈牧睁开眼睛，看见窗外昏暗的天色，已经快要入夜了，起身坐到桌子前，拿出火柴，点燃了桌上的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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