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鲜”厅堂内,四周的窗棂大大打开,风从东向西,再从西向东鱼贯而入又依次而出。
拉提单手捧着油焖野鸡,砸吧砸吧嘴,吃得老香了,另一只紧紧缠着纱布的手,随意放在桌上。
含钏笑看拉提,也挺开心的。
这可是拉提坐起来吃的第一顿饭!
先前他躺在床上,含钏也脖子、脸上、手上都是伤,没法儿做饭,小双儿做饭的手艺...
算了,别提了。
开食肆的人嘴最叼,不能说难以下咽吧,至少和“刚能入口”沾不上任何边儿。
钟嬷嬷做饭倒还好,到底在掖庭浸染大半辈子的老嬷嬷了,可食肆灶台高,锅重又大,钟嬷嬷佝着腰拿锅铲,含钏看着心惊胆战的。
最后,还是白四喜每日下了值过来做饭,想着一屋子的老弱病残,便汤粥羹碟换着法儿的做来吃。
含钏喝粥至少还能就咸菜,太医明令禁止拉提吃辛辣刺激之物,故而拉提每日就喝喝白粥,吞吞口水,虽不会说话,看向含钏的眼神却颇有些湿漉漉的——小双儿遭不住,扯着含钏衣袖,“...就给他吃些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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