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这么样了!
是犯国法了!
还是天条了!
她是不能议亲相看了吗!?
她就活该两辈子都做你徐慨的女人吗!
以上,为含钏在内心张牙舞爪地咆哮。
当然了,这些话,给含钏八百八十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冲徐慨吼出来的。
经年威压之下,含钏表达怒意的方式稍显迂回——
含钏转过头理了理晾晒起来的柿子,没立刻搭理徐慨,待将麻绳缠在一起的柿饼分解开后,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待将徐慨晾得跟这柿饼一样风干后,含钏转头过来,仰着头看徐慨。
熟悉又陌生的,十六七岁的徐慨。
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少年郎,和梦里那个,姑苏城里沉默安静的男人慢慢交叠在一起。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一股冷冽的松柏香。
含钏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徐慨,为何身上、衣物上、常备的书上都有这股松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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