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将此事存在了心里,第二日一早,和薛老夫人吃早茶的时候,便随口说了说。
薛老夫人沉吟半晌后,侧身交代了童嬷嬷几句,“...排查昨日内院的进出,掐断内外院进出的可能...”又说了几句,转身喝了半盏茶,略显沈凝,“今时不同往日,在江淮做漕帮时,满江南谁敢来插科打诨?便是将大门大大打开,也无人敢进...如今进了京,形势复杂,着实应当清理门户了。”
含钏点点头。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的道理。
在江淮,曹家压根不用动脑筋,谁也不敢来惹——毕竟惹到了,便是小命不保。在江淮,谁同你讲规矩法条,漕帮就是规矩,刀就是法条。
在北京,需谨慎行事,处处思量,毕竟根基不深、背景不稳...
简而言之,就是势力没有在江淮那么大。
含钏觑了眼薛老夫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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