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在宴轻面前很少发脾气。
曾经在端敬候府宴轻养伤期间,她发过一次,收拾起衣裳就走,连饭也不吃了。他以为她真走了,但她后来很快又折了回来,到底是吃了饭才走的。
再就是这一回。
宴轻靠着树干懒洋洋地站着,看着凌画后脑勺似乎都冒着被他快气死了的烟,穿过一株株海棠花的树干,纤细的身影很快就走没了影,他舌尖抵了抵上牙床,笑了一声。
是真走了?还是会回来找他?
宴轻倚靠着树干不动,任凭海棠花瓣落在他身上肩上,真不明白她喜欢海棠什么,海棠这种花木,好看是好看,漂亮也是真漂亮,但怎么看怎么娇气娇嫩,且连个香味也没有,若是种满山的梅花,寒梅傲骨,还可以香飘万里。
凌画自然不会真走,她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瞅了一眼,宴轻的身影已看不见,但她依旧能想象得到,他此时怕是一动不动,依旧靠着树干,还保持着懒洋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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