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明明白白，他要让那些曾经参与了那场“屠杀”的刽子手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倒是想看看，枕着宋长离的血和白骨睡在高榻上的人，当真能够心安理得，高枕无忧。 顾轻尘不是个惯于记仇之人。

他大度，矜持，宽厚，温和。

但是他与宋长离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离恨之苦，锥心之痛，他此时再想起过去的种种之事， 到底是意难平，心难安，此恨绵绵，无止无尽。

滔天的恨意和不平几乎湮没了谢九陵，他呼吸有些不稳，罕有的头痛欲裂。

“先生？ ”黎长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双眼眸在黑暗之中微微发亮。

他只听到谢九陵不稳的呼吸声，然后便惊醒了，随后便去抓谢九陵的手，然而刚一触碰到 ，便觉得像是握住了冰块。

黎长安一下子就毫无睡意，侧着身子坐了起来，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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