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还因为从内心深处弥漫出的一股强烈寒意，让他不断蜷缩着，在宋乾的怀中。

他没有想到宋乾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比直接的愤怒还要更让他痛苦，比隐晦的嘲讽还要更让他绝望。

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啊……

认为自己是个饥渴，不知廉耻的男人。

明明萧泽言也说过这种话，但根本没有宋乾说出以后，那样令他在意和痛苦。

本就因为感动而酸涩的眼眸，在此刻终于是要落下泪水，却不再是因为感动，而是隐藏在其下的锋芒利刃。

不能哭，不能哭……

苏言想要强忍住眼泪，但最终，两滴清澈的泪珠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察觉到青年身躯的颤抖，还有听到细微的哭泣声，宋乾以为他是因为真相被戳破以后，感到惶恐与害怕，才露出这副模样。

她的眼里便浮现出了一丝怜惜，可在她隐隐约约有些冰冷的眉眼之下，却显得莫名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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