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用不起，就连你们家，哎我说这话你也别恼，你们家不就没那么大船吗？”

“您老人家说的是。”方婉觉得老太太这一回的做派，这可真有做祖母的样子，而且特别符合她的出身，就是那种市井上絮絮叨叨的老祖母呀，方婉点头附和：“这世上啊，就总有那一种不知道仗着谁，就当自个儿通天下都能横行霸道的人。”

太后便道：“无非就是看你们家船，就觉得欺负得起。这样的人家，看起来就不像是第一回仗势欺人了。皇帝也不管管。”

这样口吻叫方婉莞尔：“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管得了这样的事呢。我觉得太后娘娘说的对，这样的人家，显然是惯会仗势欺人的，那就必定不止这一桩，说不定还有什么欺男霸女，贪赃枉法的事呢。只是这天恢恢，疏而不漏，这样的事做的多了，总有一日就要露出来，还能富贵安稳一辈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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