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他要活下去。

终于在第三天，最后一片龙魂被找到，楚尽霄骨髓发疼，慢慢从元火之中走了出来。

天边已经亮了起来。喉头腥甜之际，宁霁握剑的手却忽然被人握住。

楚尽霄的手温热无比，即便是此刻身上全是血腥，却还是叫宁霁微微一怔。

“师尊，我拿到净世青莲了。”他笑的像个小孩子将那株自己用命守住的青莲递给师尊。

宁霁睁开眼，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净世青莲。

他不说话，楚尽霄却蹲着他面前，握着他的手道:“师尊的手好凉啊。”

“师尊一定等了我很久吧。”

楚尽霄眼尾处留了一道疤，那是灵魂拼凑后留下的痕迹。

宁霁望着他，在楚尽霄状若无事笑着抬起头来时，忽然指尖按上那道疤。

他指尖很冷，在楚尽霄身体微微僵住的时候。

宁霁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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