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来时,端方帝跟微飏已经换了话题,端了一屋子的玉石、摆件,挨个儿品鉴。
“这是琥珀?”
“嗯,这个是蜜蜡。”
“红宝、蓝宝、祖母绿、珍珠、绿松、玛瑙、鸡血、水晶、青金、玉髓!对吧?”
“嗯嗯,都对!”
“其实我最喜欢白玉。”
“小姑娘家家的,你应该喜欢粉晶这类东西才对!”
“咦?这一盒子是猫眼?”
“——你怎么总看这些老气的东西?”
想到自己来见端方帝的目的,再看看紫宸殿地上摆满的玉石,桓王只觉得如鲠在喉。
“桓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微飏凑到他眼前来看他的表情。
甄三九垂着眸,半分都不替桓王遮掩:“殿下是来跟陛下讨论军中遗属之事的。”
长长地哦了一声,微飏一句话给桓王解了心事:“泱泱大国,那是里子,这些是面子。咱们肯定里子面子都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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