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放下仇恨，又哪有那么简单。

她当然是恨的。当初如果乔夫人实言相告，以她的心气，她绝不会继续纠缠乔砚泽不放，可是乔夫人却偏偏又最残忍的方式断绝了她的希望。

就连她的生母都死在乔夫人的手里。对这一点，她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受，毕竟她对生母毫无印象，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毫不在意。

或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乔砚泽忍不住又一次开口：“如果你还需要时间……”

“不，这就够了。”她轻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乔砚泽抿紧了唇，大概是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中得到了答案，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的冰冷。

黎以念的唇动了动，一时间竟然开不了口。

“你还是决定维持现状，对吗？”乔砚泽替她说完了她想说的话。

黎以念觉得眼眶更热。

她轻轻点头：“但是……我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爱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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