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进放疗科大门，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曾老太太的儿子。

没法不看见这个中年男人，他站的位置正对着门口，空调风也正好对着他吹，而沃琳要进直加操作室，还得绕过他才行。

中年男人神情冷漠，视线没有在进门的任何人身上做任何停留，甚至还因进门的人挡住了他看向门外的视线而皱眉。

沃琳问候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曾老太太：“阿姨，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然而，曾老太太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神情呆木，双眼虽看着电视，视线却根本没有焦距。

沃琳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操作室。

她第一次见到曾老太太母子一起来放疗科时，这母子俩就是这种状态。

沃琳还记得那次的情形，是下午。

放疗科才开科没多久，病人还不多，上午基本可以给病人做完治疗，下午时间给新病人定位，有病人就做治疗，没有新病人，可以做点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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