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安暖的推测，赵一语沉默没开口。

心头却是滋味万千。

如果当初他们一家没有昧着良心收下那笔封口费，而是强烈抵制那些化工厂，不让他们乱排乱放，他的人生会不会就此换了一个模样？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老一辈的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赵一语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眼角略微有些湿润。

“什么话？”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挖树，后人遭殃。”

当时他还觉得老人家絮叨，现在想想，还是他们看得明白啊。

你瞧，他现在的情况不就是正应了这句老话吗？

安暖仔细琢磨了一下。

越想越觉得这话熟悉。

往屋里的电视上一瞅，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新闻里整天叫嚷的“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吗？

“行了，小伙子，振作点。”

安暖抬起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口，“人生的路还长着呢，现在重振旗鼓也不晚，继续大步往前迈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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