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确定了源头又如何,若是前者,自己不是李余的父兄,贸然安慰只会显得唐突。若是后者,就算他是李余的父兄他也没法安慰,因为他是杀敌无数的武将,早就对收割他人性命的举动习以为常,完全无法与李余共情。
闻鹫缓缓收回视线,决定不再管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但就在目光掠过的刹那间,他以百步穿杨都不嫌费事的目力,看到了李余手腕上的疤。
李余的武袍本就是窄袖的样式,若只是骑马,并不用佩戴护臂,因此袖口很轻易便随着李余曲臂的动作微微往上,露出了那一道颜色明显比周边皮肤要深很多的疤痕。
那疤痕既刺眼又丑陋,如无意外,必是为了寻死而划下的。
听闻皇上发现安庆公主已经疯掉之前,琅嬛殿还没有桂兰,也没有伺候的宫女,所以她是在空空荡荡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宫殿里,拿利刃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或许那日,她身上还穿着他曾在屋顶上见过的那一身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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