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陶淮南高中毕业以来第一次喝酒, 曾经还以为自己是个小酒鬼，当自己挺有量呢，如今发现也不过就那样。

那天在场的男生们几乎都喝醉了, 仅剩少数几个还算清醒的。

连潘小卓竟然都喝醉了，压根也没人劝他酒, 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滋溜滋溜地也喝了好几杯。他跟陶淮南脸对着脸趴在桌边, 陶淮南侧脸枕着自己的胳膊，眼神有点泛空。

潘小卓眼神飘飘悠悠，脸蛋通红。眼镜被卡歪了, 索性摘了下来。

陶淮南嘴巴微张着撅起来, 像个小鸡仔。他手指夹了个细细的螃蟹爪, 轻轻在桌上磕着，咕哝着叫了声“小卓”。

潘小卓喝了酒又摘了眼镜，什么都看不清, 模糊着应：“啊？”

陶淮南说：“我想我小哥了。”

潘小卓说：“我知道。”

“他有对象啦, ”陶淮南在胳膊上蹭了蹭脸, 嘴巴依然像只小鸡，“那他是不是就能快乐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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