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枢看着李明义倒在面前时，有一瞬的恍惚。

他抬起头，眯起眼，看着远处那个一箭贯喉的少年。

李明义已死，大局已定。

周围还有战斗，但那少年一周却宁静了下来。

他松松牵着缰绳，催动坐骑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覆在脸上的青玉面具反射出冷冷的光。

大约是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缘故，无端有一种睥睨的姿态。

“晋王殿下。”少年下马，抱拳行礼。

语气静静淡淡，不卑不亢。

“秦宵？”李枢皱眉。

“臣在。”

“箭法不错。”李枢道。

“殿下谬赞。”少年垂了眸，面无波动。

李枢深深看了他一眼，冷道：“把这里收拾干净。”说罢，走向自己的坐骑。

“晋王殿下。”少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枢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忍住没有回头。

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背脊上，很轻，但令他背脊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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