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号车厢里空无一人。

来到尽头的洗手间前，陈吾生拉了一下门，没开，里面好像真的有人。

“你好，我是警察。请你开一下门。”

陈吾生拍着门，一遍一遍地说道。

半晌，门缓缓地打开了。

门后是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大大的眼睛原本应该是年轻而又充满灵性的，此时却是布满血丝的红。就好像原本脸上的血色都跑到了眼睛里一样。

她的头发并不乱，却看起来油油的。似乎是许久没有洗过了。

灰色是一种很耐脏的颜色，但女孩身上的灰色长袖卫衣却沾满了醒目的污渍。

似乎是在肮脏的地板上摩擦过一样，平顺的布料也被拉出了根根细线。

咕咚，陈吾生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因为女孩长得清秀美丽。

长得再好看的姑娘，如果搭配着这样惨白的脸和血红的眼，也会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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