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剧烈的喘息。

整个大地上似乎都是喘息之声，在这片密集的喘息声里，黑压压的人群背着步枪弹药，艰难的前行着，向着涞源的方向而去。

太阳，在逐渐的升高，虽然只是五月的天气，却依旧让每个人感觉像是在蒸笼里一般。

陈亮和他的那群手下，还有林栋等军统的人，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感觉自己简直像是再多走一步，就要死去，变成路边的一具尸体。

他们看着身边的那些川军独立团的士兵，还有民兵们，看着这些人虽然也都是满脸疲惫但脚步依旧有力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暗骂这群家伙果然就是天生下苦的命，要不然怎么可能十几个小时几乎没有停歇，可这些家伙却居然还这么有干劲。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路远，和他身边的龙芸，二人在万千急匆匆的队伍当中，依旧显得那么出众，简直就像是那黑暗中的萤火虫，简直想不要注意到他们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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