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这话一出,景仲不由就住了口,一是惊,二是惧。
惊是惊花嬷嬷竟敢提出这等要求,惧是惧这件事若真如花嬷嬷所言,那么到时究竟会又翻出多少事情来?那位大香师会是谁?当真是安先生吗?若真是安先生,那景府毕竟是脱不得身了,到时他要怎么办?
就是陆庸,此时也沉默了。花嬷嬷这话说得简单,所举出的凭据也只是一些超出常理范围的东西,即便他以前曾断过某些玄虚诡异的案子,但那些案子所涉及的人大都是平头百姓,故他的话能管用。但郡主这桩命案,涉及到的人,无论哪一方,哪一位,都不简单。
景府挂着长安首富的名,即便景公不在了,但根基还在,人脉产业也都还在;大香师就更不简单了,且不论他们那无根无由,神秘莫测的能力,单论地位,这可是连王孙公爵都要小心礼待的人。若无说得过去的理由,是他一个小官员,随意指使得动的吗;至于南疆镇南王府,情况更是复杂,这死的不是普通人,是堂堂一个王府的郡主。这事闹大了上头肯定不乐意,但化小了镇南王那边就更交代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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