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季的语气透着清清晰晰的嘲讽，丝毫不给帝玖留颜面的意思。

“简季！”

简季冷冷别开了头，“滚。”

帝玖大概是真的容忍他容忍到了极点，最终还是离去。

而等人一走，简季便抬脚狠狠踹倒了桌子。

咣当一声，酒盏碎了一地。

简季狠狠咬着嘴唇，眼眶一片通红。

简季从风雪楼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他一路踉踉跄跄的，又不想看路，于是仰着头看天上，但是夜空一片漆黑，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只有头顶上飘着雪花，那样冰凉。

前面的路轱辘轱辘地驶来了一辆马车，不多时，有个人走了过来，朝简季微微行礼道：“简公子，王爷让我过来送您回去。”

简季闻言骤地眯了眯眸，转头回去看了看帝玖的下属，眼神变得极其阴狠，最终变成极其人的冷笑。

帝玖这是想两全其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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