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我以为他有一天会把她给我。

我家满门是四阿哥门下奴才。那年我还是个参将, 因父亲引荐, 被四阿哥看中。康熙四十三年, 在江苏迎接来江南筹款赈灾的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行，尚未娶妻只有侍妾的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做了小厮打扮，清秀的脸蛋未施脂粉，安静的跟在四阿哥身边, 更衣、洗脚, 默默打点他的一切。几日下来, 我几乎没有听见她开过口, 我知道她应该是四阿哥的贴身丫头。

那日护卫四阿哥十三阿哥出门, 因帮四阿哥取折扇，我折回来见她正坐在树下洗衣服——她似乎刚洗过澡, 空气里一种淡淡的芬芳，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身上青黑色的小厮服上。半垂的眉目安安静静的洗着衣服, 微风拂过, 她脸颊边的碎发掉下来就用手肘蹭一下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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