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加速这个世界的恶化，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过……我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做不了了。我需要一个头脑清楚，又值得相信的人。所以，我需要你。”

“如果你不愿意亲手给它送葬，如果你还是想试试别的路，那么只靠我自己，是没法打破这个世界的。我只能继续往下熬着，期望有看见它死在我前头的一。”

“当然，我也不会怪你。”

“所有的牌，都已经摆在桌面上了。你的决定，最终还是得你来做。”

在屋一柳走出乔教授家之后，老太太临走时的那一席话，还是会时不时地从他脑海中浮现起来。

经过昨下午的谈话之后，他一整晚都没睡着。他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直到快亮的时候，才迷糊过去了一会儿；反而是七十岁的乔教授没太受影响，仍旧按时起床、准备早餐，竟还是和往日一样出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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