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兀自心腹不平，喘着大气道:

“大哥，其实俺老牛也明白，只是心里气不过。有些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唉，怪俺老牛交友不慎啊。”

唐僧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又安慰道:

“牛贤弟，人生在世，三五知己足矣。你活的够可以了，这么多年了，还有同生死共患难的花果山六兄弟不离不弃，而我呢……”

他神色逐渐黯然，叹道:

“五百年前，我还是万人敬仰的君子佛。五百年后的今天，我却成了漫天神佛讨伐的逆贼。这五百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却只记得几十年……我曾经在天上的朋友呢？我不知道有几个，但现在一个都没有。天地人神鬼，其实都是芸芸众生，都有私心杂念……”

牛魔王怔了怔神，又反过来宽慰道:

“大哥，你还有紫痕，还有俺老牛。还有鹏魔王他们，俺的兄弟就是大哥的兄弟。我们一起对抗天庭，哪怕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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