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外的官道上，一批骏马长嘶，四蹄飞昂，身后马车带起漫漫长烟，滚滚如浪。

“兄长……”慕容千涵挨着慕容千羽坐在马车内，面色犹凝，欲言又止。

慕容千羽对于他的犹豫却十分的不耐烦，“怎么了。”他沉声问。

慕容千涵又微微偏头，双手搭在膝上捏了捏衣裳的锦布，半晌才声问道：“今日，是不是……”他长睫轻敛，“魏将军战死在罹崖的日子……”

慕容千羽听他提到魏瑾，立刻眸色一凌，但他的不错，二十年前的今日，魏瑾在罹崖被围困，慕容蹇未派出一兵一卒前去救援，夜里十分，魏瑾突出重围失败，次日清晨朝廷上就已经得到罹崖全军覆没的消息了。

“兄长，我……”慕容千涵见慕容千羽脸上寒冽如霜，连忙温声道歉，“无意冒犯，只是……”

“你的没错。”慕容千羽不去看他，而是掀开车帘凝目向外放眼长望，暗想慕容千涵竟还记得，或者他竟还有心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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