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凌啸要亲自披挂上阵,勤王军诸将是大吃一惊,而赖塔台和吴英更是大惑不解,面面相觑之下,两人竟是齐声反对起来,不仅是反对凌啸自己去谈判,更是反对招降。
他们认为,此刻叛军军心不稳,从将帅不同心就可以看得出来,清军正好一鼓作气地攻进城去,即可以立下剿匪的功劳,也能够杀一儆百,杜绝了民众以叛邀名挟反索官的妄想,遏制今后其他各地蜂拥而起的反叛。
赖塔台是即将卸任外调的将军,福州旗营的成败都与他关系不大了,吴英已经做到了从一品提督,在汉人中已是顶尖,功劳二字对于他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但责任一词,却可以牵连到他们的官鑯,“绥靖养痈”的恶名,他们两人却是万万不能承担的。
见凌啸嘿然沉思着两位福建武官的建议,戴名世急了,真要是照着两个人的说法,不仅是反叛的人绝无活路,只怕是那满古田县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但他只是凌啸的幕僚,这种场合怎么能够说得上话?心中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责问自己,戴名世啊,戴名世,你莫非是疯了,好端端地投什么凌啸的幕下?无论凌啸这个满人怎么样爱民,无论他和其他女真贵族有怎么样的不同,涉及到满清政权安危的叛乱,他又怎么会不大开杀戒?眼看着扬州十日就要来临。自己赫然就是一个帮凶,这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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