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坐在地上, 一刹那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全身的气力仿佛被那一句高喊而击散, 再也没有聚拢的理由。

许久许久，人群中间响起一个少年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那是江麟的声音，又不久，传来一些人压抑后的悲声。

我突然觉得很厌恶，从心底里厌恶这哭声，还没有等我援救，他凭什么要死？

“禀殿下，燕王已死！”一名黑衣人拨马冲向晋王所在的丘陵脚下, 高声汇报。

晋王没有说话, 旁边的韩梦征背转过身去，似乎不忍再看。

下面形成包围的士兵和杀手在不安分地挪动，包围圈内的几百人却还是恶狠狠地与他们对峙，好像他们的信念不曾因任何外力而动摇。

宇文灵殊拖着江进慢慢走到我身边, 沉默地看着下面, 过了一会才担忧道：“燕王真的就这么死了？子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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