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穆萧萧终于从帐篷中走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怎么样军师？”陈飞立刻围上来询问。

穆萧萧点头道：“活下来了，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陈飞不断念叨着。

看着陈飞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与伤感，穆萧萧犹豫了一下问道：“马呢？”

陈飞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道：“埋了。”

两个字得平平淡淡，但是穆萧萧却明白，这两个字对于陈飞来简直太过沉重，沉重得足以压垮这个坚强的男人。

穆萧萧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陈飞摇头：“谁也没有错，没有人能够料想到意外，作为一匹战马，与其老死在马厩之中，死在冲锋的路上，是最好的归宿。”

“它死得其所，有一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死法，我希望也是死在战场上。”

穆萧萧默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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