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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少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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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我们来到嵩山脚下,径向少室山行去。这是乔峰少年时所居之地,处处景物,皆是旧识。自从他出任丐帮长老以来,以丐帮乃江湖上第一大帮,少林派是武林中第一大派,丐帮长老来到少林,种种仪节排场,惊动甚多,是以他从未回来,只每年派人向父母和恩师奉上衣食之敬、请安问好而已。想到快要见到久未见面的父母,饶是他镇静沉稳,心里也急切了很多。就这样我们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思乡心切啊。我离开少林寺也快半年了,对少林的思念溢于言表。乔峰的旧居是在少室山之阳的一座山坡之旁。我们快步转过山坡,只见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茶壶柄子已断,乔峰认得是父亲乔三槐之物,胸间陡然感到一阵暖意道:“爹爹勤勉节俭,这把破茶壶已用了几十年,仍不舍得丢掉。”“是啊,老人家总是喜欢勤俭持家啊!当看到那株大枣树时,乔峰谈起起儿时每逢枣熟,父亲总是携着他的小手,一同击打枣子。红熟的枣子饱胀皮裂,甜美多汁,自从离开故乡之后,从未再尝到过如此好吃的枣子。我们走到那三间土屋之前,只见屋外一张竹席上晒满了菜干,一只母鸡带领了一群小鸡,正在草间啄食。乔峰不自禁的微笑道:“你有口服了,今晚娘定要杀鸡做菜,款待她久未见面的儿子。”说完便大声叫道:“爹!娘!孩儿回来了。”“是峰儿回来了吗?”一阵颤抖的声音传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夫人,走了出来。只见她两眼含泪,那双充满老茧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刻满了印记。乔峰快步上前,扑通跪倒在地:“母亲在上,不孝孩子给你磕头了。”“好孩子,快快起来吧,让娘好好看看你。”不管子女有多大能力,是不是英雄,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是需要父母关爱的和帮助的孩子。看着乔峰那刚毅而粗狂的外表,意气风发的劲头,乔母连说了三个好。是啊,不管是哪个父母有乔峰这样的儿子都足够自豪的了。无论才智,人品都是人中龙凤。看到乔峰那虎目中充满了泪花,我忍不住想到,人人都说英雄风光无比,可是谁又知道英雄的心酸与泪水呢?乔峰这样的英雄,注定无法像两位老人家尽孝。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就是这个道理。越是英雄需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只好先有大家后有小家了。这时候他们母子才注意到我。乔峰拉着我给乔母介绍到:“母亲,这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也是我的结义兄弟,以后有他照顾你们二老,我放心多了。”没有任何犹豫,我也扑通跪倒在地:“母亲在上,孩儿给你磕头了。”乔母大喜,不断的打量我道都是个好孩子啊。看着乔母那慈祥的脸庞,我想起了前世的母亲。既然不能给前世母亲尽孝,就不会给这一世的母亲留下遗憾。恍惚中把乔母和母亲的形象重叠了,我也把乔母当成了我的亲生母亲了。想到几年后,两位老人的惨死,我不禁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让噩梦重演的。当乔峰问起父亲的时候,乔母说:“你老父亲去后山打柴去了,快好回来了。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做饭去。”看着母亲欣喜又忙碌的走开,我们的心里酸酸的。当我们来到乔老爹打柴的地方,只见远远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正背着一担柴向这边走来。乔峰飞快的接过那担柴禾略带责备道:“爹,何苦如此辛苦呢?孩儿给你的银两你都花了了吗?"乔老爹呵呵一笑:“不辛苦,不辛苦,做惯了闲不下来。你给我们的银两我都给你留着呢?”乔峰沉默了。这就是父爱啊,简简单单的却无处不透着厚重与深沉。当乔父知道我是乔峰的兄弟的时候,很开心,任谁多了一个能尽孝的孩子都不会不高兴的。当我们走到家的时候,一阵清香传来。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门前翘首以待。饭桌上,我从没有体会到的亲情一瞬间全部拥有。乔母不断的给我和乔峰夹菜,而乔父也拿出从不舍得喝的米酒。一家人虽然没有大吃大喝,但是那种温馨的气氛,却是无可代替的。两位长辈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知道乔峰当上丐帮帮主的时候,却十分高兴。是啊,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能比自己更有粗息呢?谈到乔峰的终身大事的时候,乔峰顿时没有了话语。按理说乔大帮主英雄了得,终身大事可以不愁,可是乔峰却是毫无头绪。到最后,二老也只好让乔峰好自为之了。我没有劝二老,因为我知道我大哥会有美好姻缘的。虽然前世他们的爱情不完美,但是这一次我一定会帮助他们度过那场生死节的。在乔峰家里,住了好几天。期间大哥好多次看着那纺车出神,是啊,纺车依旧父母却已经老迈了。我苦劝着他,告诉他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会替他为二老尽孝的,让他千万不要太挂心。又住了两天,我向二老辞行。大哥要去看他的恩师,所以决定和我一同上山。二老拉着我们的手依依不舍,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强自欢笑道:“爹娘,我会常来看你们的,我们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等大哥见了师父后,在回来陪你二老几天。”等到我们走了一会,回头发现二老还在那里看着我们,眼泪忍不住打湿了双眼。大哥动情的说:“二弟,我要谢谢你,这么多年我头一回看到父母这样高兴。往后二老你得你多多照顾了。”“大哥,你不必如此,你我一见如故,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到外面去打拼吧,家里有我照应着,不会让二老受一点委屈的。”没有言语表达什么,两只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少室山离我少林寺很近,不到两个时辰,我们就来到少林寺的大门前。终于到家了,心里向平静下来一样。和乔峰一起来到大殿,玄难师兄负责接待,毕竟乔峰是客人,是丐帮长老,现在更是丐帮帮主。当知客僧带着乔大哥去见玄苦师兄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去看看师父,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来到师父门前,一时不敢叩门,忽听师父道:“佳客远来,何以徘徊不进?”我大吃一惊,自忖:“我屏息凝气,旁人纵然和我相距咫尺,也未必能察觉我潜身于此。师父耳音如此,内功修为真当了得。”当下恭恭敬敬的走到门口,说道:“师父安好,弟子玄晔叩见师父。”师父轻轻“啊”了一声,道:“是晔儿?我这时正在想念你,只盼和你会见一面,快进来。”声音之中,充满了喜悦之意。我大喜,抢步而进,便即跪下叩头,说道:“弟子平时少有侍奉,多劳师父挂念。师父清健,孩儿不胜之喜。”“哈哈,你小子出去一趟,怎么学的这么乖巧了。见过你师兄了吗?”“还没有,我挂念着师父,所以一上山就来看师父了。多日不见,师父功夫更上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和师父聊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情。师父听的津津有味,忍不住的也插上两句。师父得知我竟然有缘习得丐帮镇派之宝“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时候,一个劲的说我福报不浅啊。又聊了一会,我想到汪老帮主托我传的书信,还没有传到。于是和师父告辞,去见玄慈师兄。师兄见我回来了,很高兴。当我把汪老帮主的书信,交给他的时候。他看了几眼,眼神变幻了几下,就将书信收好了。师兄从师父口中得知我寒毒得解,真心替我高兴,还说那是少林之福。当谈到我和乔峰结拜的时候,他的眼眉跳了一下。我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但是我没有点破。等离开师兄后,我就去找乔峰大哥了。玄苦师兄与乔大哥好久没有见到了,当知道乔峰来看他的时候,心里特别开心。能调教出乔峰这样的英雄人物来,也算是师兄的一点功德了。看着自己喜欢的弟子,站在面前恭敬的听自己教诲,心里难免有一种为人师的骄傲。是啊,乔峰七岁之时,在少室山中采粟的时候遇到野狼。被玄苦所救,杀死恶狼,给乔峰治伤,自后每天便去传他武功。这一晃都过去那么久了,一个孱弱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今天的大英雄了。虽然那原本是玄慈师兄的安排,但是那种师徒之情却是割舍不掉的。与乔峰聊了一些近年来的往事,听到乔峰在丐帮屡立战功,并且马上会做上帮主的时候。玄苦师兄欣慰的笑了。与大哥,在少林寺待了三天。每日里对师父尽尽孝道,凝听师父的教诲。闲来无事,切磋一下武艺,对一些不懂的功法进行研究,成效很大。我的降龙十八掌,已经有了雏形,只是需要内力源源不断的支援。又过了两天,大哥向我来辞行。虽然心里难免有些不舍,但是我知道大哥的志向。于是将他送到少室山后,我就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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