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个小隔间里只有一张课桌，逼仄的空间竟然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一种巨大的压力从我的上方传来，日光灯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闪烁，我的脚踏进去半步，回头，发现其他鱼人看我的神情都特别诡异，好像是看着我走入刑场的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好像我是一只替罪羊。

我抬头看着隔间的天花板，粉刷开裂了，像是重新装修了一遍，地上有一处凹陷的痕迹，灵通领着我进来，是一种循循善诱的感觉，感觉灵通像是某一种诱饵，我正在靠近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且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怎样的。

桌上是纸和笔，他们要我签名，可能是以后方便验证我的笔迹。我应该画押的，抹厚重的油墨看不清指纹，我就说我是文盲。但，他们应该不会相信，他们绝对调查过我，知道我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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