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已封喉,病入膏肓”大夫坐到椅子上提笔在病志上写道。他写完后交给儿子,儿子拿到手里呆呆看着其中的医语,他并不太明白,“毒气封喉”是不是毒已经把嗓子眼堵上了,病入什么,他难以看懂。他想问大夫,看到大夫又在写什么,就没有问,他看了看坐在旁边长条椅上的老太太,脸色泛青,脑袋耷拉着,痛苦和心焦全都浮在脸面上。她伸了下脖子大概是在吞咽口中的唾液,不管她怎样使劲地咽,嗓子堵住了,没有咽下似得。
大夫又把一个取药单交给儿子,儿子接过来,刚要问什么,大夫告诉说:“到划价处,划完价,再到交钱处交钱,再到取药处取药,取好药拿到这里。”儿子似懂非懂地来到前厅,医院不大,总共有两排红瓦房,前排是医院的门诊部,后排是住院部,因为建在山坡上,山坡是东低西高,也就是向东坡。在两排红瓦房的西面,挖成一道高坎,在高坎上建了几间比两排红瓦房稍窄,稍矮的房子,房子向与红瓦房向成直角,是向东的,红瓦房是向南的,这是医院的办公区,伙房,大夫宿舍。儿子站在前厅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找到划价处几个句,这时从对面走过一个女护士,白大褂前面支拢着,双手插在褂兜里,他迎向前去,把女护士吓了一跳似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他问:“大夫,先到哪个窗口?”她指了一个窗口,迅速地走开了,因为她嗅到了他的口臭。当他划完价后就问里面的女划价员,再到那个窗口,女划价员头也不抬地说:“到对面那个窗口。”他转身向对面窗口走去,交了钱,取了药回到门诊。刚才碰到的大眼护士站在大夫面前说着什么,看到儿子进屋,她就把药接过来,去了对面的调剂室。她喊了他,让她把调剂室门口的医护推车推进门诊,让老太太躺在上面。老太太拖着沉重的身子,想自己跨上病车,可是腿沉重的抬不起来,多亏了老爷子扶了一把,否则就得摔到地上了。老爷子看到身子硬朗的老太太到了这个状态,一股心酸袭过,眼睛噙着泪花。在他低头的时候,正好掉到老太太的脖颈里,老太太感觉到是泪,顺着脖颈流到了后背上,钻进后心里,搅动起苦苦的心海上涌,进入眼睛里吧嗒吧嗒地滴下来。她感觉到生命到了尽头,她的嗓子堵的死死的,喘不动气,憋得胸腔都要炸开了。泪水在眼睛里打着漩涡,像村前的小河水碰到了存水湾,一个旋,一个旋地没在深水湾里。泪水在眼睛里旋着,找到了出口,就哔哔的流出,沾湿老太太的衣衫。她举起衣袖不停地擦着,泪水和汗水使她的袖子成了深绿色。她知道了死神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她没了主意,她只得听大夫的。那美女护士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拿着吊针,护士大褂摆动着。她把吊瓶递到儿子手中,让他擎起来,把老太太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拿过来,向上撸了衣袖,把一根皮管扎到了手臂上,一手托了她的手掌心,一手拍了她的手背,然后拿起针头就扎,一扎成功。她把针头固定好,松开了扎着的皮管,把老太太的手臂放回到病车上,就推着车向门外走去病房,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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