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多次分析了历代战争,特别是岛国因在一次海战中惨败的影像储存在自己的音响设备里,只要坐下来。他用摇控器打开,聚精会地看着那些真实的镜头。他对在惨遭灭亡情况下的,自己的前辈表现出的那种临危不惧,临死不慌的场面所感动。他目视着自己的前辈手拄指挥刀,双唇紧闭,圆瞪双目,对大火己经烧着了自己的衣服,浇着了自己的头发。还是在一动不动怒视着对方的战船,对方在头顶上呼啸而过的飞机,此时他真想伸出手,一把将它拽下来。拄刀军人咬紧着牙关,把眼前的一切尽收眼里。那藐视人类的海鸟在炮火停下来时,就飞了过来在战舰上空飞旋着,哀鸣着。它对人类的游戏虽感到恐惧,感到神秘,但对人类的精神感到嘲笑。船在沉着。海水己漫过脚面,火也把自己烧着了。他还拄着刀,还瞪着双目,还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的对面虽是敌人,但有一条逃生的船。可他就是不求助,就是不要他们的恩赐。拄刀者傲然地站在那里。把鸥鸣当做哀歌,把拄刀者的哼声撕碎,被大海吞噬。被浪花吸走。季安每次看到这悲壮的一幕。心情都是激动万分,总有一股要站起来高喊的冲动。有一种钻进影像里指挥这场战斗的**,他想到了胜利,想到了沉进海底的船是敌人的。他还想着一定要把敌船沉没的地方记住了,做好标记,为自己的后代国民留下一笔打捞的内容,印证自己的战史辉煌。季安进入了幻想之中,他变做海鸥,一会儿贴海戏水,一会儿傲翔天空,欧,欧地高叫着:看我的娇健,看我的雄美,我是大海里的主宰,我是大海里唯一能飞的高傲鸟。我飞到那里,那里就是我的海域。我要扩充我的领土,我离开大海就是搏击长空的鹰,我飞到哪里,哪里的领空,以及领空下的疆土都是我的。季安沉浸在疯狂地搜刮之中。他狂笑起来。似要进入魔障中,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他。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扁形话筒:“什么?”季安从幻魔中清醒过来。听着对面的内容惊问到。“新研制的飞机在试飞中坠毁,试飞员殒职。”电话里传来着急的报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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