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舞厅的门口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叠舞票,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烫着卷发,圆眼珠,塌鼻子,站在桌子后面对着人群,张着大嘴喊道:“大伙不要挤,都能进舞厅。”一个叫英子的漂亮姑娘坐在她旁边,收一份钱,中年女人就发一张舞票,今天买票队里来了不少陌生青壮年人,他们的腰显的比别人粗一些,他们都很镇静,自觉地站在买票队里,仔细地看他们,眼睛里飘荡着一层惨恨的光雾,碰上这目光时心里一颤,只是在片刻间,他们很守秩序地前移着。中年女人看了其中的一眼,也没同往常一样跟生人打招呼,表示欢迎,卖票持续了近两个小时,直到最后,一个持票人进入了舞厅,英子对中年女人说:“雅姐,今晚上的人比昨天晚上多。”“我也看出来了,确实多不少.”雅姐捏了捏剩下的票子又说:“一定要过千了。”“我看要超过不少。”英子说。雅姐收拢着桌面上的东西,英子把抽匣里的钱全都装进兜里,再把抽匣全部拉出来,确认里面没有钱了,才把抽匣关好。她把挎兜拉链拉好,挎到肩上,同雅姐一起进了舞厅的大门,她们喊了舞厅看场子的裸身大汉,把桌椅撤进舞厅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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