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许久未见，他早就已经没有当年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倒是憔悴了很多，再也不像是湘若以前所说的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了。

可是我对他却怎么都同情不起来，因为我亲眼看着湘若离去，我不敢想象从那么高的地方，在那么生死攸关的瞬间，湘若下意识做出的让他活下来的决定，这到底该有多爱，才能把别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都重要，到底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违背自己的本能……

“你不知道，她当年埋在我的怀里哭的有多惨，我出国这些年，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要把一件已经融入她生活中的事情硬生生的改掉，你知道有多难吗？你现在满意了？”

顾言诺只是迷茫的摇着头，握着杯子的手暗暗用劲，指甲已经泛白。

“不是……我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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