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樊琼却猫在九头鸟集团的写字楼里,对人类爱情进行更为透彻地研究。她不否认文珍已属名噪海内外的艺术大家了。她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位卓有成效的哲学艺术家。她在专心致志,条分缕析地将人类爱情进行了分类剖析。她要为自己营造一个集哲学,诗情画意为一体的乌托邦式的人生——理想主义人生,让一切虚伪的情感,包括爱情、掩饰的真诚;做作的善良和轻浮的潇洒暴弊人前。她在一文中首先阐明爱就是为了不爱,不爱就是为了免遭更沉重的伤害。她在一书中进一步阐明了爱情的广义性和狭义性、绝对性与相对性。为了追求狭义的爱情实体,究竟意义何在?比如她苦苦地追求向左,针对她的整个人生意义有几何?而追求不到是否就可以表明对爱情的永恒性提出质疑?她不敢否定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她相信这一虚无而实在的精神世界,之所以可以成为一个世界,其中肯定有令人寄托虚拟境界的理由,并且绝对可以让狭义和相对的爱情有存在的空间,并且这一空间同样可以开出异样,绚丽的爱情之花来。这一空间同样可以用诗情画意去表达、去赞美、去重组、去重新赋予内涵,使爱情之花重焕神圣之光。就尼姑与和尚而言,他们的爱情是不针对于世俗的人物本身这一实体的。他们的爱情是广义上的爱,是大爱。樊琼对向左付出大爱的体验,以及因爱而妒才获得目前的豁达——这一复杂的情感轨迹,都可归结为爱情排他性的具体表现。得宠于爱情或失宠于爱情正好反映出人类啼笑皆非的辩证与统一。她认为佛教的存在就是对人类爱情的否定。佛教信徒就是叛逆爱情的实践者。佛教推崇的普渡众生,是广义的爱,而这种广义之爱恰好是排斥爱情的。爱情是人类至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但佛教教义却容不得它。对于佛教徒来说,或多或少地怀有一种先天或是后天的一种爱情“自泯症”。如今的她也难逃这一后天之劫。她如今开始排斥爱情了,但这并不表明她将从此经历病态人生。她唯愿在圣洁而虚幻的灵魂空间里,让自己的灵魂撞出灿烂的火花。她要找到足够的理由,对人类的爱情做严肃而认真地估价,在爱情与回避爱情的天平上,她准备将砝码加在回避一方。因为她要以清醒的头脑和拥有足够的勇气与俗世的爱情决裂。她要在圣洁而虚幻的灵魂空间里,去对爱情进行热情地讴歌,将爱情染上一层,赋予一道宇宙间不曾有的美丽的光环,因为她不嫉妒无情流逝的时光对她既有爱情的践踏和摧残。她也无悔于曾经畅漾于爱海却不能够使爱海激起一丝浪花。但她相信艺术——哲学艺术、绘画艺术可以营造出一种与现实生活无关的世界、境界或一个与现实生活相关的虚拟环境体系。艺术人生能够使人的个性得到自由,全面地发挥,从而回归自然,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文森特·凡·高的“鸢尾花”、“向日葵”不就是自然界的实在通过艺术表现的产物吗?这一天才的艺术家致力于把一种自然的实在转化为一种旺盛的精神产物,并使之变得永恒——完美的永恒,这真正令樊琼顶礼膜拜了。她自认为虽然锦绣不成爱情,但一定得让自己除此而外的人生部分变得锦绣起来。她的顿悟使自己觉得人间的一切事物——包括她不能获得的爱情都显得弥足珍贵。爱的神圣与圣洁,美丽让她有不枉此生之感。她此刻比任何时候更强烈地热爱爱情了,热爱她所爱的人——但这仅仅止于热爱而已。她要将爱海深渊中最深沉的爱奉献给向左,奉献给文珍,献给所有爱她和她爱的人。世俗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之爱,也只能在冥间得以圆融。她要在有生的现实中,将这一份爱延续——如此的结果会令她子嗣绝无——但万能的上帝有子嗣吗?——虔诚的信徒不都成了它精神的传承者吗?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不正是因为失去了情人格林娜的爱情,而得益于失落,终成一代哲人的吗?樊琼想到这里便豁然开朗起来了,窃以为真正的艺术家、哲学家要以超然之态,让灵魂摆脱rou体肉欲的诱惑和侵扰。她从此将不再在爱情的竞技场上打擦边球了。她完全可以向文珍宣布:在观念上我们不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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