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邵祈硬气的冷哼一声,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收到的那个邮件里面有提到,他不过只是随便试试罢了,没想到……
反正都这样了,他只能硬气到底。
“你不会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一把拎起破布一般的他,邵华把他狠狠地又扔向了墙上,面色妖娆诡异的如同地狱里的曼陀罗花,“你是故意的,你该死!”
砸中墙壁,又掉在地上,浑身的筋骨像是炸开了一样疼,邵祈一边呕着血,一边对着那怒火正旺的人笑道:“原来…真的是这样!呵咳咳呵呵”
“你找死是么,我成全你。”
盛怒的一脚,虽不像武侠小说里面的快如崩雷、疾似闪电,却也是力道十足,划得空气劲风呼呼,不管邵华是否是真心想要邵祈的命,他的确是已经化成了风中的破布口袋,被劲风使劲的摔飞到了墙角。
已经几乎是完全没有多大意识了,可是他却依旧在笑,笑的那么刺眼的温暖和幸福。
他想或许他真的就会这么死了,死在他的手里了,那样似乎也不错呢。
亲爱的妈妈,亲爱的朋友们,不是他不想活着,可是死了之后,他或许才会幸福。
可以不用在意一切了啊,若实在不幸,他日若在地下遇到彼此的时候,他再道歉吧
粘稠的脑袋上不停地有液体流出,眼前的红色血越来越浓,不同于以往,这回可是他自个儿真真实实的鲜血啊。
天空中依旧不停的下着一场激情澎湃的雨,是轰轰烈烈的桌椅板凳
“你”
昏迷前,邵祈似乎看到许许多多的红影,听到许多怪异的声音,迷糊之际笑意更甚,那洋溢的不可忽视的温暖,那叫一个春暖花开,春情似火
“”断断续续的,有些模糊却又分外清晰的片段,仿佛绞肉机一样凌迟着向颜的脑子,惊得浑身冷汗的她擦了擦额头,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踱着步打转,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狭小而拥挤的几乎让人窒息,可是她却觉得心里总是空空的。
刚刚她居然又梦见了那些事,从姑姑家里面跑出来,她身上只有200块,虽然暂时饿不死,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可以住的地方。
200块钱,即使住最低级的旅店,也只能住四五天,可是将来呢?
为了省钱,她只能在外面流lang,最后甚至睡到了天桥底下,可是老天从来都非常吝啬。
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黑影从远处慢慢的流窜过来,她找工作找住房心切,就被人以招工之名骗进了夜店。
那些日子的经历,足以让她痛苦一生,夜夜笙歌,陪酒陪睡,被逼着干了多少肮脏不堪的事,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戏码,每一刻都挑战着她忍受的极限。
但是她还是活下来了,在那里面慢慢的学会了生存法则,勾引着可以帮助自己离开那里的优势男人,可是实在太少,她并没有那个机会。
可是终究还是被她遇到了一个机会,她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人帮她赎了身,还帮她找了工作。
可是梦的镜头,突然一下子全变了,她看到邵祈被人压在身下,就像她在那家夜店里面看到的男妓那样,被人狠狠地蹂躏着。
心猛然的纠痛着,她被逼得不得不醒过来,她知道她是不算不爱他的,可她该死的就是忘不了他。
甚至于越来越莫名其妙的放不下!
没到爱情般生死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却是执着着丢不掉。
这个世界或许总有这么多纠结的人,不相信、不愿意遇到爱情,可是却偏偏会遇到一些莫名的人,让自己失控,忘不了,放不下。
而确实也是,各种的事实证明,上帝果然是个变态的东西,他总是十分的愿意让人们的生活尽是扭曲。
有些人的生活,脆弱的一个不小心就没了;而有些人,那可真是抗击打能力十足的超级小强啊!
无论爱情,还是生命!
就在向颜还在为着梦境发呆犹豫,以致苦恼不堪的时候,其他人的生活同样还在继续
成冕从早到晚打了整整一天的游戏,终于禁不住困意来袭,被打的措手不及,以致兴奋细胞全军覆没,沉入了梦乡;
于诚更是睡得乐不可支,几乎冒泡;
历奕凡也是安静的趟着,总之,朔州大学的寝室里,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寂静
而另一边,凭着优异的体育成绩,高考文化科踩红线,勉勉强强好不容易也考上东北一所名牌大学的任晟,只是睁着乌青的大眼。
也不在意自己坐了多久的火车,是否被挤的东倒西歪,手里捏着一手机,那里有着一个一直没有闪烁的灰色头像,迷茫的双眼带着坚定的情绪,看着窗外
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同一片天空,然而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是截然不同的。
有人还在社会的最底层,拼死拼活辛辛苦苦的出卖劳动力,只为了简单的生存;有人却是坐着豪华的空调屋,喝着香浓醇口的咖啡,翻着文件惬意的享受着生活的情调
贫富差距,两极的极度分化,背后却又是千丝万缕。
就女子而言,底层如向颜,为了生存,辗转于笙歌舞厅、脏乱工厂,出卖着自己最最难堪的青春;摆弄着自己最最枯燥虚假的笑容;lang费糟蹋着自己原本应该活力四射的生命力;
顶层风光如阳黎,过尽千帆,终有生活的奢华,游历于红毯银幕,衣香鬓丽,微微一笑,倾城绝色。
可勿论对方是谁,天地万物,只有其殷殷法则,卑微背后,是难得的安稳康乐,靓丽之后,更是无人可懂的忧伤
所以,人们各行其事,各司其职,如果想要改变,就必须付出代价,或是饿体服,或是劳筋骨,更或是苦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