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洛杉矶玫瑰园的殡仪馆里，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人群。这是一栋庄严肃穆的老式大理石建筑，里面设有停尸间及火葬场。

宽广的殡仪馆教堂里，挤满了徐树志的同学、朋友和唐人街相熟的邻居。坐在后排的则是亲友代表。马克斯.霍尔坐在最后一排，想着死亡的荒谬——当人活到巅峰时期，即将发挥最大效用的时候，上天便夺走他的性命。这简直太不经济了。

灵柩是桃花心木制的，上面盖满了鲜花。

“无谓的浪费。”马克斯.霍尔想着。

棺材已经封上了，这一点他倒能体会。

牧师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在生命的旅途中逝去，带着原罪来到世间，如今尘归尘、土归土。……”

马克斯.霍尔集中精神，仔细观察教堂里的每一个人。

“主赐予我们生命，神也将带走我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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