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又是淡淡一笑，自然的，纯粹的。埋头继续添枝加墨，只觉无名子的眼神犀厉，在他的面前仿佛所有的秘密都似要被看穿一般。

附庸山人爬上山，喘着粗气，打开葫芦，大饮一口，“无名子来了？”

素妍不是责问，而是略带愧色地道：“怪人前辈，昨儿我拿出来的六幅画作，全都变成废纸了？”

附庸山人道：“不是你自己收起来了么？”

素妍摇头，“我没收。”只此三个字，心下疑惑，又道：“莫不是被殷师叔给毁了？”

附庸山人走近素妍，静静地看着，“别作彩图了，你的彩图只适合绘花草蝴蝶，若是风景图被你绘成彩图，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颇是生气地走近，三两下就将素妍画板的图给揉作一团，顿时化成了碎片。

素妍哭丧作脸，看着生气大作的附庸山人。

无名子面无表情，用平静的语调道：“不是绘不好，只是还没学会一些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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