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鹿王在想什么？”

辛裴收回视线，看了看靠在自己怀里的小颜，笑笑，帮小颜合一合披风，又用自己的脸去蹭蹭小颜冻得红扑扑的小脸。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想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小颜点点头，把头重新窝进辛裴的颈窝。

不远处，仙鹤湖边一块被雪染白的大石头上，坐着两个身影。夜赭拥着夜蝉，夜蝉正在吹奏婉转清幽的曲子。周围的仙鹤们，丝毫不觉得惧怕，两两靠在一起，也像是在用心聆听一般，专注而沉醉。

“夜蝉尽其所能帮夜赭登上王位，如今，心愿刚刚达成，两个人却要分离。”每每思及此，辛裴总是要叹息一声。

“鹿王难过么？”

“不是难过啦……”

“那是什么？”

小颜仰着头等待答案，辛裴看着小颜脸上的疑惑，挠了挠头。

“大概……就是感慨吧！许多事情付出与回报总是不能平衡的。夜蝉付出所有，直至油尽灯枯，而夜赭又为夜蝉做了什么呢？”扬起嘴角，辛裴说不上自己这是讪笑还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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