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烟花、礼花。它有很多种名字。

陶夕喜欢叫它“烟花”，自从她读过亦舒的之后。

每种烟花都是那么明艳绚丽。然而，无论多美的烟花，它的美丽也只能保持一瞬，之后迅速熄灭，飘散在污浊的空气里。

所以她讨厌烟花。

“这件事其实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她说。

“是吗？”

“是吗？”她低声重复，突然笑了一声，“多可怜的父亲。他的女儿死了，却得不到公正的裁决，想自己寻求所谓正义，却白白搭上性命。”她垂眸看自己的右手：“老天待我太好，让火车来的不早不晚，什么证据都被毁得一团糟。”

仿佛过了很久，蓝越终于开口：“你是在愧疚？”

她神色冷冷：“如果我今天不出门，他就不会死了。”

“他本来就计划自杀，并不是你的错。所有计划的变数只是没能成功拉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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