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在刀插入身体的一刹那，我什么都没去想，而事实上，我什么都想到了。因为大脑中是不停转换的画面。

或许是刀身完全插入，刀柄已经触及到身体了吧，感觉是体内的东西已经没有的滑行的距离。而后在这短时间的停滞后，又是“哗”的一声，如秋千从空中掉落般由缓变快，惊心动魄。这疼痛贯穿于整个身体，如刀进入时一般撕心裂肺。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视野也开始有些恍惚，而传入耳底的声音也似乎如自己晃荡在某个回音室里那般，模糊而又绵绵不断。

手起刀进，又是一刀。红了眼的孙小龙有几分嗜血的看着我，而多半是狰狞的微笑。下一刻，又是刀拔出时传遍全身的剧痛。

终究不是自己的错觉，当我从模糊中看清楚粘在孙小龙嘴边的鲜红时，我才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是真实的画面。孙小龙用大拇指轻轻滑过沾满鲜血的刀身，然后又将手指伸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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