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仍旧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穆小溪说的话，看着自己的脚尖，那里凝聚了一滩水，都是从他衣衫上流下来的。

“娘亲，孩儿身边，没有什么人保护么？”

沉默良久，徐超才抬起头来，询问穆小溪。双目被湿漉漉的头发遮住，看不清其中的情况。

听到徐超这么问，穆小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道：“杀手只会杀人！”

“杀手，只会杀人！所以，孩儿差点死在古奇山脉的飞鹰涧，险些死在流光河岸，差点死在didu城不远处的一个小地窖中。如今落得这般残废，想要站立都是奢望，当真是好杀手啊！”

徐超听到穆小溪的话，没有咆哮，没有失态，而是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在叙述，每一句话中间，甚至都不带着任何的语气波动。

平静的话语，仿佛过去经历的那些凶险，不是他所经历的一般。仿佛这残废的双腿，并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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