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部队还有野菜、树皮充饥，后续部队连野菜、树皮都吃不上，更苦。没有能吃的野菜，就将身上的皮带、皮鞋，甚至皮毛坎肩脱下来，还有马鞍子，煮着吃。有的战士饿得实在没吃的，就将别人屙的屎里没有消化的小块饼干或者小块牛皮，或者自己屙出来的，一块块挑出来，洗了再用茶缸煮着吃。吃是这样，喝也是这样。有的战士，人尿、马尿都喝过。

这在世界军事历史上都是少见的，那些欧洲强国的军队将领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意志在支持着这些普通的中国战士。换成他们国家的任何一支王牌军，到第八军所处的恶劣环境中去，也不会比第八军做得最好。

断粮之后第二天，第八军凡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不得不宰杀坐骑骡子。秦宝川脸色阴沉，就像天边的乌云一样，将饲养员叫来问：“还有几匹牲口？”老饲养员回答：“连军长那匹白马在内，有12匹。”秦宝川下令：“全部杀掉。”饲养员坚决不肯杀大白马，秦宝川说：“我也舍不得，现在连野菜都没得吃，只有杀了牲口，才能出草地。只要人在，牲口，敌人会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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