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蟾宫平日里说话从不打结，如今在冷水里泡着，竟也哆哆嗦嗦了起来，“阮、阮成青。”

“做什么？”他脸上有着惊魂未定，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直直地盯着我，却又像是透过我在看着别人。

我竟觉得他有些悲伤。

“疼。”我挣扎了下，示意他松手，“你抱得太、太紧了。”

他这才回过神，微微松手后将我放上小舟，再从冰凉的水里爬了上来，拿起木浆往岸边划去。那边师兄已经安抚好迎莹，也正划着小舟向岸边靠拢。

我坐在一旁揉着小腿，脑中却不断浮现刚才他看我时的眼神。

他看得是我，他看得又分明不是我。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一脸面无表情地划着桨，与我熟悉的那副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能让总是笑嘻嘻的人变成这样，应该是不好的回忆吧。

“阮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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