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亦然?”
他的话,令旬长清惊然,这是在套她的话吗?
旬长清抬眸微微凝视帝王神色,他面目憔悴,唇角苍白,神色凝然,眼神幽邃却清明,不似假言,她稍稍松懈下来,他不是暴君,而旬亦然又是他的儿子,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父子亲希望自己儿子死。
她笑回:“二哥之错,亦有挽回之地,陛下您仁义行事,自是不该杀。”
仁义二字触动往事,皇帝眉峰紧蹙,心更似被刀狠狠割开,他急促喘息,半晌才道:“仁义二字拿捏的好,便是仁君;拿捏不好,便是优柔寡断,而朕便是后者,仁义了一辈子,酿成了邵家之祸,纵得了亲子谋逆。”
先帝也曾仁义行事,可张弛有度,而他亦是不可与先帝相提并论。
他唇畔凝笑,枯老的一双手费力地搭在了旬长清的肩膀之上,如往常般笑言:“长清,记住今日的话,朕有一言告知你,仁义只可行小事,大事者需观百姓,不可牢记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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