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越之物,在当年他抓周的时候,便给了他,这么多年以来,北堂戎渡经常将此物带在身边……此时北堂戎渡将玉剑拿在手里,轻轻摩挲了一下温润的剑身,然后抬起眼来,看向北堂尊越,在背光的阴影里,眉心中间突然闪现过一丝狠绝的味道,同时原本上扬的眼角却微微柔顺地抑了下去,双眸中有着一股奇异的温柔之色,开口轻声说道:“……我知道都是我疑心重的缘故,我向你赔不是了,好不好?”说话间,手中冷光一闪,竟是将那柄玉剑径直就朝着自己的左手扎了下去,毫不留情地深深刺进了血肉里,北堂尊越大出意料之下,却是已来不及阻止,直到下一刻,才猛地揪住北堂戎渡的领子,扇了他一耳光,低吼道:“……混帐,你疯了你!”
这一下刺得又深又狠,虽然因为准确避开了一些重要的地方而没有伤到筋骨,不会因此废了这只手,影响以后的灵活度,但却绝对足够让人觉得痛苦,可北堂戎渡却是一副面色不变的样子,只微微深吸了一口气,他向来对别人心狠手辣,而对自己,也一样够狠,他实际上是那么地疯狂,或许比任何人都要疯狂得多,表面上像春风一样和煦,骨子里却是流着疯狂的血……鲜血从肉里冒了出来,顺着肌肤表面蜿蜒流下去,北堂戎渡疼得拧了拧眉头,脸上却还是一副柔顺的模样,看着北堂尊越,轻声道:“你还生我的气吗。”说着,将小巧的玉剑拔出来,就准备再来一下,但此时北堂尊越已牢牢抓住了他握剑的手,反掌就是两个耳光,气极喝骂道:“……畜生,你想气死本王不成!”说罢,出手如电,点了北堂戎渡的几个穴道,给他止了血,拿起旁边北堂戎渡在刚才替他往伤口上抹的上好伤药,就往少年的手上涂,北堂戎渡没去看自己那只血淋淋的手,只歪着头瞧着父亲,额上疼得微微渗出了些许薄汗,道:“你消气了吗。”北堂尊越没说话,心中怒气勃发,但指尖却在几不可觉地微微发颤,先暂且草草处理了一下少年左手的伤,之后便朝着外面咆哮道:“……去叫个太医过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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