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到华灯初上，可并没有让她的情绪更好一点。心里像压了一团东西，越积越多，在身体里左突右冲想爆发出来。

她用一贯的办法把它压下去，站起身想招辆出租车回家，但在公园出口她看到了一块闪亮的牌子“快乐吧”，它向她招着手，她入魔一般往里走。

人却被门童拦了下来，门童不让她进，她问为什么，人家也不告诉她，只说那是酒吧，还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

怎么连门童也和她过不去！她懊恼。低头看看自己，一副乖乖女的模样，也难怪。她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玻璃，“哧”地一声把长裙割了一条口子，一下两下连着划了数十下，用手把多余的面料扯下去，裙裾瞬间变成了不规则的锯齿状，看看盖住膝盖。

她扯掉发卡，把头发揉成了鸡窝，借着灯光望向玻璃橱窗，她看到里面有个“疯”女人，她觉得还不够，看到前面有个女学生，她便跑了上去，搭讪要用发卡换对方的鸭舌帽，那个女生大概是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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